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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资和工业双降,西北经济的出路在哪里?

时间:2019-07-31 00:35:30 | 来源:第一财经

西北地区经济正面临转型的阵痛期。

除了新疆,西北其余4省区今年上半年的经济数据都已经公布。今年上半年,陕西、甘肃、宁夏和青海的地区生产总值分别增长了5.4%、6.0%、6.5%、5.7%。此外,一半位于西北地区的内蒙古上半年GDP增长了5.5%。

不难看出,西北地区经济上半年普遍处于低位运行,除宁夏略高于全国上半年经济增速6.3%外,其他省区都低于6.2%,但去年西北地区的增速仍然是高于全国水平的。

那么,作为欠发达地区,西北的出路何在?

投资、工业双双下滑

西北地区经济是投资拉动型经济,投资在经济增长中起到关键作用。同时,西北地区的产业结构又依赖资源禀赋,倚重能源、原材料工业。但在宏观大环境下,西北这两个方面都表现乏力,拖累了经济增长。

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今年上半年,东部地区投资同比增长4.4%,增速比1~5月份加快0.1个百分点;中部地区投资增长9.4%,增速加快0.1个百分点;西部地区投资增长6.1%,增速加快0.4个百分点;东北地区投资下降3.6%,降幅收窄4个百分点。

但西部地区的投资增长主要来自西南地区。上半年,四川、重庆、云南、贵州的固定资产投资增长分别为10.1%、6.1%、9.1%、12.3%。而西北地区固定资产投资普遍下滑,全国增速倒数的省份基本都在西北。

第一财经梳理发现,上半年,陕西、甘肃、宁夏固定资产投资同比增长2.5%、2.4%、-17.9%,青海全省500万元及以上固定资产投资比上年同期下降9.9%。

陕西省统计局分析,当前全省投资面临连续下行压力,基础设施、房地产等传统动能相继弱化。占陕西投资比重32.9%的基础设施投资,自2018年起结束两位数增长,今年上半年同比下降1.1%;占陕西投资比重21%的房地产开发增速连续回落,影响陕西投资增速回落1.7个百分点。

从去年开始,西北地区投资就开始大幅下滑。2018年8月30日,在西部大开发进展情况新闻发布会上,国家发改委西部开发司巡视员肖渭明表示,西部地区基础设施投资面临土地、资金等多种制约,中低端制造业竞争激烈而中高端制造业技术门槛较高,西部地区投资领域的深层次矛盾导致投资空间承压和投资下滑。

西北大学中国西部经济发展研究中心主任任保平向第一财经记者表示,除了基础设施投资外,工业投资也面临下降。这与西北地区的产业结构有关,传统产业投资边际效应递减,而新兴产业没有成长起来。

统计数据显示,今年上半年,陕西规模以上工业总产值同比增长6.8%;甘肃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同比增长3.4%,增速分别比1~5月和去年同期回落0.5和0.2个百分点;宁夏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同比增长5.6%;青海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同比增长6.2%。

西北地区工业比重大,其中重化工业和原材料工业占比高。比如陕西煤炭、油气等能源化工占比近40%;甘肃以石油化工、装备制造、有色冶金、能源电力为支柱,2010年到2014年,甘肃的重工业比重一直在83.65%~87.43%之间,而轻工业比重不到20%。

任保平表示,之前西北地区曾出现的高增长是基于经济总量比较低的增长,高增长掩盖了结构性的矛盾。因此,在宏观经济增速放缓的背景下,西北地区依赖能源、原材料工业的产业结构问题就暴露出来了。

受行业事件影响,上半年,占陕西能源生产75%左右的原煤产量下降了8.2%,导致陕西规上能源工业增加值同比仅增长1.2%;1~5月,甘肃原油加工量同比下降5%,比上年同期回落4.8个百分点,比1~4月回落13.8个百分点。

肖渭明在上述发布会上表示,西北地区的经济增速要普遍低于西南地区,就是因为西北地区工业比重大,能源原材料占比太大。资源依赖性强的地区经济增长普遍比产业转移早的地区要乏力。

“这种局面如果持续,对西部地区的经济增长确实会产生比较大的影响,所以这已经引起了我们的高度关注。”肖渭明表示,“这种拉大的趋势如果不能控制在一定的区间内,让它过快增长的话,一定会导致新的区域发展失调,损害西部乃至全国经济发展的整体效率和质量。”

西北出路何在

西北地处北方和西部,面临南快北慢和东西部差距扩大的双重压力。

第一财经记者梳理了最近10年的GDP数据,西北五省区GDP总量与全国GDP总量之比呈倒V字形:2009~2014年,西北地区占全国经济总量的比重分别是5.2%、5.5%、5.7%、5.9%、6.02%和6.06%,呈上升趋势,但此后几年却逐渐下滑,2015年~2018年占比分别为5.8%、5.7%、5.6%和5.7%。

西北的落后是有客观原因的。西北处于胡焕庸线以西,地广人稀,自然条件和地理环境比较差,成为西北地区发展的障碍。从人口来看,在七大地理分区中,西北面积最大却人口最少,五省区2018年人口合计约1.03亿,其中陕西人口就占3864万人,其他省区人口加起来也才6415万人,不及四川一省的人口。

不过,任保平表示,西北地区的问题主要在于结构问题和体制问题。在结构方面,旧的动能失去了作用,新的动能没有形成,在体制方面,西北地区市场发育不足,营商环境不佳,交易成本高,市场发挥的作用不够,因此新动能成长不足。

任保平认为,解决西北发展问题的核心是培育新动能。传统重化工和原材料工业产业链太短,只有通过创新延长产业链。

肖渭明也表示,现在西北地区重化工产业的比重太大,所以这个结构的调整会是一个非常痛苦的过程,但是再痛也要调。要加快补短板,就是调结构的补短板。

比如,陕西近几年一直在摆脱过重依赖能源化工业的发展传统,其能源工业已从工业占比60%降至40%左右,目前正着力发展电子信息、智能装备、新能源汽车等先进制造业;而甘肃也在挖掘资源潜力,开拓新能源产业、新材料产业、生物医药等领域。

任保平还表示,西北地区的机遇还在于融入“一带一路”,加快推进对外开放。

在国家向西开放上,西北地区从开放末梢变身开放前沿地带。这里既存在交通、能源等互联互通项目建设的机遇,拉动基础设施投资,扩大内需;同时又能提升开放水平,深化与周边国家的经贸合作,促进产业升级。

不仅如此,从国家层面来看,西北地区的现状也引起中央的政策调整。在上述发布会上,肖渭明表示,针对西部地区发展分化,需要更加注重西部大开发政策的精细化和精准化,强化问题导向,因地制宜、因地施策来加以解决。

《关于新时代推进西部大开发形成新格局的指导意见》就强化了分类指导的举措。根据西部不同区域的自然环境、经济发展、产业基础、主体功能等特点研究细化区域政策单元,针对不同政策单元提出各有侧重的发展思路和更加符合实际的差异化政策措施。同时,推动新资金、新项目、新举措进一步向西部地区的深度贫困地区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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