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湖北省减税降费效应日益凸显，民营经济、制造业是享受改革红利的最大群体。不仅如此，湖北省各级税务局还通过首问责任、一次告知、限时办结等制度，进一步减轻纳税人遵从成本。减税降费的落实与创新举措的出台，彰显税法从实体与程序两个维度对税收正义的追求。

其一，纳税人实体税负降低。税收具有获取财政收入与促进经济社会发展的双重功能。通过减轻纳税人负担，实现藏富于民，有助于释放市场活力，从而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

湖北省前三季度减免税数据显示，减税规模较大，民营经济与制造业是享受改革红利的最大群体。对湖北省部分公司的访谈也显示，企业从减税降费中有切实获益。

其二，纳税人程序负担减轻。因为程序的外在性特点，程序正义历来被看作“看得见的正义”，其对税法的重要性毋庸置疑。就税收程序而言，如何降低遵从成本，为纳税人提供便利，更是至为关键。亚当·斯密有感于“税吏频繁的访问及可厌的稽查”，提出“各种赋税完纳的日期及完纳的方法，须予纳税者以最大便利”。

为实现纳税便利原则的税法要求，湖北税务部门打造多项举措，其中，国内首个基于新一代互联网的新型电子税务局适应时代背景，为纳税人带来便利。在互联网时代，为纳税人申报纳税提供实地、网络等多种选择，应是大势所趋。

其三，实体与程序联动。对于纳税人负担，应综合实体与程序两个维度。正因如此，在世界银行营商环境评价中纳税指标既有总税率这一实体指标，也包括纳税次数、纳税时间与税后流程等程序指标。

税收程序既有其自身价值，也有落实实体规则的功能。在新时代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背景下，降低纳税人实体税费负担，减轻纳税人遵从成本，二者缺一不可。

湖北税务部门的实践充分彰显实体法治与程序正义二维联动。基于此，我们有理由期待未来让纳税人感受到更多的改革红利。

（作者系武汉大学财税与法律研究中心主任，法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